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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六章 脫身

“苟堡主。”馬偉良抱拳道,“剩下的就麻煩您了。”

“哈哈,好說,好說,後生可畏呀,小子,我看好你!”苟馬說著,吹了一聲口哨,無數野狗從外面衝了進來,大快朵頤。僅僅一柱香的時間,粵香樓上下不但沒有一個活口,而且沒有一具全屍。

處理完這一切,馬偉良謝過眾位,又讓手下眾人先回山送信,一個人回到了暫住的小客棧,仔細思考著有什麼遺漏,這幾日的疲倦湧了上來,不知不覺的睡著了。

端國的老人們經常說,吃了人的老虎必須打死,這並不是怕它報仇或是讓它償命,而是它一旦吃過人,便不再滿足吃其他的野獸,只能吃人。屠戮嗜血的快感,決定生死的霸氣,這一切都讓馬偉良很享受,這才是他想要的,痛快!

……

者州地廣人稀,又是重犯流放之地,駐軍自然多於其他州,哀王手下紫袍的將領有三十多名,藍袍的將領一百五十多名,銀、綠、白各色戰袍的將領更是多如牛毛,雖然實力並不強,但如此人多勢眾,即便是這些將領們一人一口,也能活吞了馬偉良。

傍晚時分,哀王在府內大發雷霆,分派人馬搜尋周邊的客棧,酒館甚至荒山,誓要把馬偉良找出來碎屍萬段。他並不是愛兵如子之人,孟凱之死也未必掛心,但這份奇恥大辱他不能接受。

幾十隊人馬從哀王府奔將出來,目標有兩個:馬偉良和狗!但凡光頭的,一率抓來審問,不管男女;但凡養狗的,一率將狗牽來處死,不論品種。

苟馬自然比馬偉良有經驗的多,每次事了都會隱身遁形,不在市井露面,一眾野狗也都放歸山林,即便如此,仍然有一些未來得及撤走的野狗被符兵搜了出來。野狗豈能束手待斃,一場大戰,符兵也損傷不少。

客棧老闆對光頭十分厭惡,自從馬偉良住進來,他便沒一點好臉色,語氣也不善,碰面時也總是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,恨不得他馬上退房走人,不成想他卻一連住了這麼多時日,心中愈加憤懣。他的妻子原本便是蠻橫之人,但尚有溫柔之時,前些年得一場怪病掉光了頭髮,只能終日帶著假髮,從那以後,她變本加厲,動輒便打他,甚至還毆打他的母親,母子二人打不過,又不敢報官,只能終日抱著以淚洗面。

馬偉良回來時,他如往常一樣一直瞪著他進了房間,沒過多久,符兵便到了。他趕忙報告了此事,並親自帶著來到馬偉良的房門前。老闆剛要叫門,為首的綠袍將領卻拉住了他,遞給他一塊黃金作為賞錢,讓他退下了。

綠袍將領深知馬偉良的厲害,讓手下符兵將弓箭搭好,這才讓一名符兵前去叫門,敲了幾下,門卻未開,裡面也毫無動靜。綠袍將領生怕他逃跑,一腳將門踹開,卻見馬偉良依然在床上沉睡。

符兵們列好陣勢,綠袍將領咳嗽了一聲,道:“死到臨頭你竟然還睡得著,果真是個膽大的狂徒呀。”

馬偉良毫無反應。

綠袍將惱羞成怒,手中的刀用力的拍在他的後背。

“啊!打攪我睡覺,你活的不耐煩了。”說罷,馬偉良翻了個身,一把菜刀從身下飛了出去,綠袍將閃身一躲,刀深深的嵌進了牆裡。

“給我上!”

符兵們抽出腰刀衝了上去,幾下便將床上那光頭砍成了幾塊,這時,一個符兵走了過來,輕聲說道:“將軍,怎麼是個女的?”

綠袍將領似乎也感覺可能搞錯了,眼睛一轉道:“管他呢,只要是光頭,便是同黨,繼續搜其他房間。”

“是!”符兵答應一聲,挨個房間搜查,都是有頭髮的,便三三兩兩的撤了出來。路上,幾個符兵還在小聲議論。

“那個女的可真嚇人,臉上畫得跟鬼一樣。”

“不過那胸可不小,嘖嘖。”

“聽說是那客棧老闆的妻子,有名的毒婦。”

“呃,那還是算了吧。”

見符兵撤走,那老闆強裝出歡笑,走進自己的臥房,反手把門關了,輕聲喊道:“娘子,發財了,我得了一大筆賞金……”未等說完,一個身影轉過身來,卻是馬偉良,著實把客棧老闆嚇了一大跳,不僅是因為妻子突然變了一個人,更是這個人的妝容實在不敢恭維,胭脂水粉隨意的拍了滿臉,唇脂更是畫得歪歪扭扭,比鬼還更嚇人三分。

客棧老闆慌忙跪倒在地,不住的磕頭:“壯士饒命,我一時財迷了心竅,這才告訴符兵你的房間,您洪福齊天,大人有大量,饒了我吧。”

馬偉良說道:“你見財忘義,我本來不該留你性命,但你客棧的老鼠為你求情,說你並非惡人,即便見了它們也都只是趕走,從不濫殺。而你的老婆是個毒婦,又是光頭,你這才討厭無發之人。而你又太過窩囊,打自己的老婆不過,便把怨恨發洩在別人身上,著實可恨。這筆帳暫且記下,此次罰你朝著東方磕一百個響頭,日後若讓我知道你再行此不義之事,定取你狗命。”

“是,是,小的再也不敢了。”客棧老闆說罷,面朝東方,不住的磕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