儒家之人最是看中禮節,見對方朝自己拱手行禮,怎能不回禮之,其一正頭頂之冠,便貴禮道:“正是如此”。
然當兩人起身之時,更是對視而笑之。
而就在此時,跪坐一側書案之前之負責科舉報名備案之小吏是一聲輕咳道:“二位可是要報考科舉,此時只餘下兩刻之時”。
聞此,這二人才反應過來,忙上前報名。
“不知閣下何名?”,這小吏低頭持筆問道。
然其也未說是問何人,而這一身儒生打扮之人,當即便言道:“適才我見之乃是足下先至之,還請足下先行之”。
如此,司馬相如也不客氣,當即便言道:“名曰司馬相如”。
“何處人士?”。
“蜀郡之人”。
這小吏在竹簡之上,寫下之後,便取出一木排,又寫上了司馬相如之名諱,交於其手中道:“明日辰時一刻,此處便會張貼出此次科舉初試之考試次序,請早至此而觀之”。
接著便又對言道:“待考科舉之日,要持此牌到此才可進之,定要收好之”。
原本司馬相如還不知道,這木牌之上寫上自己名字交給自己是要做何,這時才知道要憑此才可入考場考試,當即便將其揣入自己懷中,以防丟之。
然劉榮將科舉初試之事宜盡皆交給了賈誼與晁錯,自己做起了甩手掌櫃,兩人忙的是不亦樂乎,這兩人怎會令劉榮清閒之。
便將一些繁瑣之事又丟給了劉榮,如何辨別考科舉之日,所來考試之人身份。
如此多之人,再一一核實之,還不知道要核實到什麼時候。
身為在受過現代教育經歷過無數次考試的劉榮,立即便想到了一物“准考證”。
然漢時之准考證是不可能有照片和身份證號,或者考號的。
劉榮便是另闢蹊徑,在少府之中尋了一批技藝高超之木匠,令其日夜趕製,做出了一批有特殊之標記之木牌,來做准考證。
然見到這些木牌之時,劉榮也是看出,此有何不同,還是在這些木匠的指引之下,才看出這木牌之特殊之處。
當時見到此之時,劉榮也不得不感慨,這些木匠之手藝簡直是令人匪夷所思之,若是一尋常之工匠,定是難以仿製之。
待司馬相如之後,便輪到了那儒生上前,“何處認識?”。
“齊地東郡…………”。
接著亦是取出一木牌交於其手中。
然這儒生將木牌放入懷中之後,便轉身對一旁尚未走之司馬相如言道:“吾與閣下一見如故,不知可否請閣下宴飲?”。
然司馬相如卻是呵呵笑道:“此時非是可飲酒之日矣,若是飲之,必會獲罪之”。
這儒生亦是笑道:“只是甜酒,當無妨矣”。
司馬相如平日自然甚是喜歡飲酒,當聽人提起,最終也是安奈不住了,便道:“既然如此,便謝閣下之請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