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萬一,他是喜歡你的,他不放你回來,怎麼辦?這話卿塵沒再說,壓在心中,揚起脖子,狠狠地吻著牟詞的嘴,反客為主撬開牟詞的牙關,輾轉的親吻。
“卿塵,你要相信我,這一回之後,我定回來,與你一同,再不分離好嗎?”親吻結束,牟詞執起卿塵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,雙目含情,溫柔繾綣,卿塵不覺就醉了,傻傻的點了點頭。
愛上了牟詞,卿塵就在怕,怕這份感情會和先前暗戀一般,鏡花水月一場空,可他和牟詞都做到這份兒上了,他何如不能給牟詞多一些信任呢?
牟詞陪卿塵在小鎮上逗留兩天,就依依不捨耳朵分別,各自散了。臨走前,牟詞再三保證,他一定會盡量趕回來,卿塵這才放了人。
牟詞走後,卿塵在小鎮兀自住了幾日,沒甚趣味,便出了城門,一路向西。
凡間四國鼎立,於情愛而言,司馬國落後、封閉,國土遼闊的一國家竟容納不了兩個男人相戀實在去不得。
而沐澤國,於男人之情,雖未達到完全的接納,卻也能做到視目正常,功勞得歸於那一對叔侄,但於海祀認知於男人情愛,亦是無甚大用。
齊越國男風不常見,與沐澤國大同小異。
獨獨水金天國國風開放甚篤,那南風館與之別國的春樓一般,隨處可見。男人相戀乃家常便飯,可以形成潛移默化的影響。
況且海祀對阮淵感情之深,天地可鑑,不願意隨他回食人海,一拉不下面子,那會兒發了毒誓,決計不會再愛上阮淵,現在阮淵加了個人三言兩語就將她哄回去,未免太掉價。二就是怕舊事重燃,阮淵真心否,不能斷定。
有了絕亦非那一番言論,動了海祀堅定之心,茗只需帶著海祀去水金天國走一趟,要他多看看情愛為何物便可以。
地點選定水金天國,茗和海祀開心溢於言表,雪拂則十分不悅,來過一趟那苦頭牢記於心,只覺得這個國家開放過頭,最為擔憂茗和海祀臭味相投,流連煙花之地,別說那個什麼海、什麼人了,怕天翻地覆,這二人都經久不走了。
一想到那令人作嘔的畫面,與話本中差異如此之大,心有惡感,不禁思及非怙,那丰神俊朗的容貌、挺拔健有的身材,溫潤如玉卻不失大家風範的性子,無一不是為雪拂量身打造的,唯一可惜了就是對方有了戀人。想起這個耳根一熱,那非怙會像他在南風館看到的那般為他的戀人熱忱服務嗎?
“別想了,再想那男人都不是你的。”茗涼涼的望了一眼直往牆壁上撞得男人,好心伸手將人拉了回來。
海祀高貴的瞟了一眼雪拂,“你要是這麼喜歡他,你可以等那個男人死了之後,再去搶他回來。能不能搶到不一定,非怙看上去挺愛那男人,寧願自己受傷,都捨不得那男人傷一絲一毫。”感情無畏生死,若是非怙對炫音的愛已經超越了生死的話,雪拂前路困難重重。
天色陰沉,三人走在街上,零星幾個人忙行路,並不理會外來男子。“你如何認識那個叫非怙的男人的?”茗挑了挑眉頭。
“非怙帶炫音居住風雨湖,我是偶然發現那個地方。那日見他二人遭一男一女追殺,看他二人戰火中情深似海,我便出手救了他們,非怙受了傷,就帶回來修養。”海祀簡短得說講述他們相識的過程,對非怙真當佩服的緊,對他倆的感情著實羨慕。
若非他先遇見了那個薄情寡義的男人,非怙又有了炫音,真當會對非怙動了心,這樣溫柔的情人、長得又十分的貌美,誰見了能抵擋的過。
雪拂面色峻然,原他這般的歡喜那個男子,丟命都不惜護佑,可見他沒希望了。若炫音死了,他追到非怙,只能說非怙把他當做了替身。雪拂性子淡然,卻也極端,他認準的人要麼全心全意的屬於他,要麼一毫不要。
“遭人追殺,何時的事?”茗來了好奇,那非怙單從外貌看,是個瀟灑人物,絕對不是那種繡花枕頭,如何能教人傷了,“我看他武功深不可測,能要你救,逗趣呢把?”初見非怙,總覺得有絲絲的不對勁兒,彷彿有熟悉的氣息,便悄悄地使用法術探了一探,結果探了半天都沉甸甸的消失了。
“非怙武功確實深不可測,非魔即妖,一般人傷不了他,但他身邊男子是個凡人,卻又雙目盲了,拖了後腿,對方若挾持炫音,非怙自是不敵的,為了護炫音受的傷。”非怙法力深厚,隱藏了本體氣息,海祀都看不出,曾言語試探,見非怙不願多說,且炫音又急切又傷懷,因此沒再多問。
海祀自己是仙,對仙息十分熟悉,妖魔並不懂得,斷定非怙身上無仙氣,他又察覺不出,定是妖魔一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