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天不見,劉秀梅看起來比之前更憔悴了,她不像往常一樣,那麼的注重自己的形象,隨便穿了一身居家衣服就出了門,連妝都沒化。
張斌盯著她看了一會兒,才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資料夾,遞給了劉秀梅。
“夫人,您看一下,如果沒什麼問題,就簽字吧!”
劉秀梅怔了怔,接過來,翻開。
一翻開,入目的五個加粗的黑體大字,順間灼燒了她的眼睛,她手一抖,險些將檔案揮落在地。
桌子上,攤開的檔案上,寫著《離婚協議》幾個大字,下面則是關於離婚的各項條款。
劉秀梅咬緊了牙關,伸手慢慢的翻開,仔細的閱讀著上面的每一項條款。
越看,她的臉色就越是難看,看到後面,她一把抓起那幾張紙,狠狠地撕成了碎片,咬牙道,“他渝炳祥是在打發要飯的呢?五千萬就想讓我從渝家滾出去?他當我是什麼?呼之則來揮即去的狗嗎?”
張斌扶了扶眼鏡,認真道,“當初劉家給渝董的啟動資金,也不過只有三百萬,三十年,翻成五千萬,渝董已經是顧念舊情了。”
“啪——”
劉秀梅一耳瓜子甩了過去,直接將張斌的眼鏡都給打掉到了地上。
“你算什麼東西,充其量,也不過是渝炳祥養的一條狗,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,沒有我,當年就憑他那副窮酸樣兒,有什麼能力能走到今天的這個地步?他想獨霸渝氏,留給那個賤人跟她的兒子,門兒都沒有!”
張斌起身,彎腰將打落在地上的眼鏡撿了起來,從口袋裡拿出眼鏡布,擦了擦眼鏡上的灰塵,重新戴到了鼻樑上,目光沉靜的望著劉秀梅,“夫人,渝董並沒有將少爺趕出公司,也沒有撤銷他的任何職務。”
言下之意是,他們倆離婚的事,不會影響到渝辰亦在渝氏的發展。
劉秀梅冷笑,“他當然要把面子上的功夫都做全了,現在不趕,不代表以後不趕,你告訴他,想跟我離婚可以,但是我要渝氏百分之五十的股權,我那一份,是我兒子的,他自己的那一份,隨便他給誰。”
張斌蹙了蹙眉,好意提醒道,“夫人,這樣做對您並沒有好處,渝董完全可以起訴離婚,到時候,條件可能比現在的還要苛刻。”
“我一分都不會退讓!”說完,劉秀梅起身,一臉冷厲,“你不說,我自己去說,這婚,想這麼輕鬆的離,絕不可能!”
一把推開椅子,拿起包,劉秀梅沉著臉,大步離開。
張斌將檔案收了起來,叫了服務員結了賬,然後也離開了。
……
劉秀梅坐在計程車上,全程一張冰山臉,她已經在陳杰那裡住了好幾天了。
離婚並不是她所希望的事,尤其是知道那個賤人還懷了渝炳祥的孩子,她怎麼可能將自己守護了這麼多年的東西,就這麼白白的供手相讓。
她沒想到,渝炳祥居然這麼迫不及待的就提出了離婚,給的條件,就跟打發要飯的一樣,當她是什麼?
她沉著臉,抿起唇角,之前她做的最錯的決定,就是從那個家裡搬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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