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朝不缺造船的木料,卻缺將木料從深山搬出來的手段。
“眼下的關鍵還是膠萊運河,這條運河一通,我們就能從明朝大量採買稻米!”
前世,世界貿易依賴最重始終都是海運,河運陸運不過是海運的衍生補充。
如今更是如此,一艘河船能造多大,與工藝有點關係,更大關係還是航路,黃河這條母親河可不安分,幾千年沖刷下來,河床越來越高,距離後世的陸上懸河也沒多遠了,加之難以探明河底礁石分佈情況,大一點的河船一個不慎就將觸底。
也就大運河好一點,上有隋唐開鑿的資料為憑,下有武朝,明朝兩國不斷維護,兩岸更是有人力,這才保證了大型河船通航。
想長江,鎮江一段,明朝的海軍就不敢過。
“的確是這個道理,河開了,就算明朝反悔,咱們也能自己南下交趾,頂多就是花點時間!”
渤海,與東海交接地帶,海況最難預料,有了膠萊運河,武朝就可以避開,一路沿著徐州,揚州的海岸線南下最終抵達年產三季稻米交州。
交州很大,範圍遠超中原各國,明朝,楚朝在交州與其說是統治,不如說是殖民,與交州土著中拉一批打一批,根本沒有形成有效的管理體系,北面,東面不好動,南面,西面還是有很大一片土地。
對於交州,武朝不是想,而是他做不到,沒能力去做。
有機會咬上一口,誰都不會拒絕!
“我倒是沒想到你們能想那麼遠,這的確是個路子,交州太大了,短期內甭管是兩家吃,三家吃都是夠的!”
九州之一的交州,只有西北部,東北部,與蜀州,幷州,揚州交接有相對明確的地域劃分,其他六個方位都只是一個概念,只要和南海相依的陸地面積都可以算進交州的範圍。
怎麼大的一片區域,九州合力去吃都需要花費上百年的時間,光明,楚兩朝,耕耘一百多年,也就佔了淺淺的一層。
老蒲的目光再度看向方程,一臉笑意的說道,“交州太遠,關鍵還是眼下,你的猜測事後會有人去查,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搞事,不過大機率還是宋人,畢竟宋人內部也不是沒有矛盾,指不定就是某些人想借此完成某些目的,畢竟河西之事要是成了,對宋朝本身的影響也是巨大的!”
有利益便有爭鬥。
河西要地,牽動的人和事太多了。
不想宋人拿到河西國家多,宋朝內部不想當權者佔下這等功業也不少。
家國,家國,家在前國在後,不可能所有人都會屈服與大義。
宋朝雖富,可內部鬥得也狠,世家壓軍閥,軍閥壓士族,士族鬥世家,具體到世家,軍閥,士族內部還有派系,前個幾十年,宋朝的宰相輪替如跑馬燈一般,三月的宰相,七日的宰輔都曾出現過的。
方程的猜測,最多是將宋朝當權派系身上嫌疑開解,在野的勢力身上嫌疑不僅沒有因此減少,反而逐步加重。
找,肯定要出來,畢竟誰都不想有一條毒蛇睡在自己身邊。
那滋味太難受了,弄不死對方,也得把人弄明面上。
“這事真的不好說,能跳出來那自然是最好的,不過估計就算我們不查,宋人也會發力,有些黑鍋不是那麼好背的!”方程附和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