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，老實說你這些話都只是你自己的猜測而已，沒有佐證的研究不能輕易下定論。

我聽你的隊長提到過，你們似乎有著某種能看到我們這個世界過去和未來的方法，但沒有證據，我也不會完全相信你們······”

芳山的臉『色』一瞬間變得很難看，但下一秒又恢復如常。雖然很短，但這一瞬間還是被陳桐精準地捕捉到了，他沒有繼續說什麼，只是笑著看她。

“我沒有害你們的想法，就算有我也沒這個本事。如果你們不打算繼續合作的話，就請你們的隊長出來推掉吧。”

“我相信你不會害我們，但如果你不願意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們，最後也許會害死你自己。”陳桐看著她走開，試圖最後努力一下。

但芳山已不再理會他，徑自去了一處角落，避開了在場的眾人。

“我說你······”柯夢無奈地走了過來，她知道陳桐絕不會做這些無意義的舉動，但距離回去主神空間也不剩多少時間了，拿下這最後的獎勵點數收工就得了，犯不著跟一個劇情人物再多較勁。

就像芳山自己說的，在這種無天無地、進退不得的地方，就算有一百個她也傷害不到他們幾個。

這一點也是除陳桐之外其他人共同的想法，不然他們也不會那麼爽快地答應合作了。

“······非得陰陽怪氣一下子才舒服麼？還是說，你覺得她可能有什麼陰謀？”柯夢仔細捋了一遍思路，也想不到芳山還有什麼能害他們的手段。

況且現在陳桐和三名新人也來了這裡，眾人已經沒有必須出去的理由了。他們完全可以翻臉不認人，一刀殺了芳山，放掉那些獎勵點不要，然後就在下水道里等著恐怖片結束的那一刻來臨。

陳桐搖搖頭，將目光從走開的芳山身上收了回來。“我只是覺得她還有一些東西瞞著沒有告訴我們，你知道我的，弄不清楚我會渾身覺得不舒服。”

柯夢笑著錘了一下陳桐的肩頭，揶揄起他來：“你就為了這種理由？”

“這難道還不夠嗎？”

這當然不夠。陳桐嘴上調侃著，心裡卻自己否定了自己。也可能是他多想了吧，有些猜測就像芳山說的，沒有證據是沒法拿出來說的——他的這個猜測，是建立在漫畫的劇情上的。

阿忠的女友和小柳教授，雖然都或多或少地表現出了自我意識，但他們都不能控制步行機為己用，作為宿主，卻更像是被拘禁的囚犯，逃脫不得，只能像個能量源一樣不斷給步行機提供瓦斯氣體。

然而步行機在很多方面都表現出了它們有著一定的自我意識，一開始陳桐懷疑，是瓦斯氣體在控制著它們，但漫畫裡，阿忠女友乘著步行機逃出研究所後，卻很快被其他的步行機給圍攻了。

瓦斯都是一樣的瓦斯，咋的還分個三六九等嗎？既然如此，那些步行機又為什麼會圍攻她？

直到陳桐後來看到那『液』態的金屬，彷彿有著生命一般——

如果真正有著自我意識的其實是製造步行機的金屬呢？那小柳教授表現給芳山的行為，是出於他自己，還是他所乘的那艘飛艇狀的步行機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