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人確實知道很多稀奇古怪的知識,我聽的一知半解。但是也聽明白,這口棺材應該是個很好的養屍棺,可是有利有弊。只是單純放裡面就會防止屍體腐壞,但是一旦出先意外,很可能會再養出一頭血屍出來。
我問他這口棺材怎麼處理才好,這樣再放著顯然也不是個事。
“要不···幫他給葬了?”我指了指不遠處那殺手支離破碎的屍體,儘管我覺得他死有餘辜,可是這樣的慘狀···還是太過滲人了。
怪人搖頭說:“那會養出又一個血屍的。”
最終我們一致決定,把這口紅色木棺給燒了。這裡面的血祭祭文效果太過驚世駭俗,還是不要再現世比較好。
當那口血色古棺被付之一炬時,我彷彿在火光閃爍中看到一張張浮動的人臉,又聞到很濃重的臭氣,就像是人的血肉在被焚燒一樣的那種臭氣。徹底處理了血色木棺和白毛血屍,確定不會有任何後顧之憂後,我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一些,身子一晃差點暈倒在地。
怪人拉了我一把,看了看我的腿,說:“你流血太多了,我給你換下繃帶。”
就像他說的,因為我這一通折騰,原本纏緊傷口的繃帶都被血浸透了,此刻還在向外滲血。失血加上體力透支,讓我頭一陣陣的暈,也沒說話,就讓他幫忙把傷口換了一下繃帶,但在酒精倒上去時那酸爽,也是別提了。
趁著這空隙,我問他是什麼時候來的,那麼巧趕上救我一命。
怪人半蹲著給我的腿上繃帶,頭也不抬地說:“你們剛進墓園的時候,我跟在你們後面。”
我聽著一愣,腦中腦中電光石火:“這麼說,我們進來時聽到的腳步聲……”
“嗯,大概是我。”怪人說,“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不回頭,所以我就離開了一下。”
我聽到這裡簡直哭笑不得,心說這叫什麼事兒啊!自個兒嚇自己,嗐!
到這會兒,讓我擔心的還有一件事。半夜三更在墓園裡放大火,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把民警吸引過來。本來只是正當防衛也沒什麼,可是現在的情況有點複雜了,要是真來人我還不好解釋發生了什麼。難道說有屍體詐屍了,我們是在降妖除魔?那恐怕是直接要被送進精神病院了。
我和怪人到車上的時候,李有忠被嚇得一個激靈,看到是我們才鬆了口氣。
把車開回市區,我們直接奔了醫院。接待我的還是之前幫我看肩膀的醫生,一看又是我,也鬱悶了,怎麼上午剛出院,晚上就又回來了?
我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,咋說呢?遇上神經病被捅了一刀唄。
李有忠的刀傷比較嚴重,在腹部,醫生直接把他推急症室去縫針。其實我也要縫幾針,不過比起李有忠就沒那麼急。我想起那白毛血屍在怪人的背上抓了一爪子,就問他要不要也給醫生看看。
怪人正在看那幾張棺材底部撕下來的牛皮紙,聽見我的話後搖了搖頭說:“不用,沒傷的太重。”
我此刻心情已經完全放鬆下來,就打趣地說:“你還說有毒,說的那麼嚴重,不也沒事嘛。”
他聞言搖了搖頭,那雙漆黑又冷冽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我,淡淡地說:“對你們來說是致命的屍毒,對我來說,不算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