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公遠袖子一揮。
一個只標了一個刻度的秤盤憑空浮顯,被一旁的神將雙手接住。
不用他再多說什麼,立刻便有兩具猖兵從人群之中“請”出一人,帶到了神將面前。
是那個侏儒。
“這,這是要作甚……”
侏儒又驚又懼。
神將默不作聲,將手掌深深插入侏儒胸膛,似乎抓撓了一番,抽回來的時候,指間多了一枚刻著小字的白色令籤。
“行商售假,以次充好。”
往秤盤上一丟,沉下去了些許。
“營屋造橋,偷工減料。”
繼續沉。
“奇技淫巧,盜竊珠寶。”
……
眼瞅秤盤越來越沉,離唯一的刻度越來越近,矮小侏儒臉色慘白。
“仙師明鑑,我做這些偷盜之事,非為自己牟取私利,實是為了拿錢收養棄童。鄭州的孤獨園,有半數都是我資助的,大可以派人去查問……”
羅公遠充耳不聞。
但這一回,神將抽回巴掌,卻是一枚金令籤。
“匠造機工,輔官助耕。”
令籤放下去,秤盤居然稍稍回升。
沒了。
“小功不抵小過,但也算不上大罪。笞十五,准入燈會。”
羅公遠一句判定,猖兵將侏儒押出大堂,沒一會兒,外面響起了哀嚎慘叫。
又有兩個猖兵上前,徑直行向賭徒。
賭徒縮了縮脖子,看樣子像是有些心虛,被半拉半扯到了秤盤前。
第一枚,白色令籤。
“私設賭盤,聚眾聚賭。”
第二枚。
“私設賭盤,聚眾聚賭。”
第三枚。
“私設賭盤,聚眾聚賭。”
“私設賭盤,聚眾聚賭。”
……
足足六枚,全是一樣的罪名。
秤盤離刻度半寸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