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方才就是這人鬼鬼祟祟要進營帳。”林驍說著便將一人扔在梁鳳台面前,拔刀架在那人脖子上。
“二公子,誤會,都是誤會!自己人吶!”那人手忙腳亂地從懷中掏出一副腰牌,拋給眼前不苟言笑,看上去最好說話的墨白。
墨白穩穩接過,定睛一看,朝著梁鳳台拱手道:“公子,是錦衣衛。”
“錦衣衛?來做什麼?”梁鳳台眼眸一眯,寒聲問道。
話音剛落,林驍手中的刀又用力壓了幾分,那人脖子上頓時泛起一道血痕。
“二,二公子,我也是奉命辦事啊!上頭讓我殺了那餘孽,其餘的,我是一概不知,一個字也不敢多問吶!”那人嚇得臉色慘白。
“奉誰的命?”梁鳳台的聲音愈發冷。
“虞……虞指揮使!是虞指揮使下的命令!”那人哆哆嗦嗦地回答。
“這就招了?錦衣衛何時有這般沒骨氣的貨色?”梁鳳台冷笑一聲,抬手示意林驍退下。
林驍收刀入鞘,“嗆啷”一聲清脆利落。
那人如釋重負,癱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。
“公子,大事不好啦!”歲青滿臉焦急,氣喘吁吁地跑來。
梁鳳台轉頭看向他:“怎麼了?”
“您方才騎來的那匹烏騅跑啦!”
歲青話音剛落,梁鳳台身形一僵,說:“林驍,去看看裡邊可有屍體?”
林驍到火燒過的廢墟查了查:“公子,沒有發現屍體。”
“好得很……”梁鳳台雖是笑著,卻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。
好個花九。
“墨白,你說公子這是怎麼了?那可是他最喜愛的一匹馬,怎麼不見了還好得很?”歲青一臉疑惑,湊到一旁的墨白身邊問道。
“不知道,我只曉得你要倒黴了。”墨白回答得。
“歲青,讓你看的人呢?”梁鳳台挑眉。
“啊?我尋思公子你那匹馬更重要。”歲青說。
梁鳳台笑了笑不作聲,待林驍又牽了一匹馬過來翻身上去,指了指歲青:“對馬這麼上心,扔馬廄裡讓他稀罕個夠。”
“我這,我。”歲青還沒來得及反應,已經被墨白和林驍一人一隻胳膊架了起來。
“別啊公子!”歲青大驚失色:“錯了錯了,下次再也不看馬了,那馬廄的幾匹馬總喜歡尥蹶子踹我啊!”
人已經被丟進了馬廄。
“公子,現下如何?”林驍和墨白扔完歲青後上前問道。
“我即刻進宮面聖,你們不必跟我,各司其職便是。”言罷,梁鳳台雙腿一夾馬腹騎馬離去……
翌日早晨,皇城之中。
花晚凝快馬加鞭趕到宮門口,剛要下馬,何處突然傳來一聲哨響,身下的馬便發了狂似的不受控,花晚凝忙下了馬。
沒等她緩過神,另一匹馬正飛快朝她奔來。
眼看馬蹄就要踏在自己身上,她下意識地抬手去擋,梁鳳台猛地勒住韁繩,駿馬前蹄高高揚起,發出一聲長嘶,未傷花晚凝分毫。
梁鳳台說:“火是你放的?”
花晚凝回答:“對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