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珍笑道,隨後端著一壺剛溫好的熱酒進來,熱氣騰騰的酒香瞬間瀰漫在空氣中。
不多時,阿珍又端著一壺剛溫好的熱酒走進來:“這是小店贈與二位的,您二位早些歇息。”
花晚凝笑著接過,隨後迫不及待倒上一杯輕啜一口,熱酒順著喉嚨滑下,暖了全身,驅散了寒意。
梁鳳台靜靜地看著花晚凝,見她臉頰因酒意而泛起一抹淡淡的酡紅,眼眸中波光流轉,滿是醉人的溫柔,不禁心神盪漾,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寵溺至極的淺笑。
他突然輕聲問道:“酒還有嗎?”
花晚凝看向他,眉眼彎彎,笑意盈盈著說:“呀!沒了呢。平日裡桃暖那小丫頭總在一旁管著我,不讓我多飲酒。今日一時貪杯,竟忘了給你留些,倒是我的不是了。”
梁鳳台聽著這聲音心裡愈發軟,他寵溺地搖了搖頭,走上前去輕輕撫了撫她的髮絲:“你這性子竟是這般急?”
說著,他微微俯身,動作輕柔得仿若對待稀世珍寶。他緩緩低下頭,將唇瓣慢慢靠近最終輕輕吻上了花晚凝的唇。
梁鳳台聲音低啞,帶著幾分繾綣溫柔:“那我便只能嘗一嘗這酒的味道了。”
花晚凝又羞又惱,一巴掌輕輕打在梁鳳台臉上,道:“我要沐浴。”
“二哥哥親自給你打熱水?”梁鳳台微微傾身,雙目緊緊鎖住花晚凝,眼中笑意翻湧幾欲滿溢而出。
“我可沒這麼說。”花晚凝別過頭去刻意避開梁鳳台熾烈的目光。
梁鳳台轉身,腦海中,花晚凝的一顰一笑不斷浮現。
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讓他的心劇烈跳動,多希望此刻就能將她擁入懷中,徹底擁有她。
可理智告訴他,絕不能如此莽撞,他要珍視這份感情,不能嚇著了她。
男性最可悲之處,便是慾望有時如脫韁的野馬難以被理智馴服。
梁鳳台在心中暗暗咒罵自己,痛恨這不受控制的慾望。
他知道自己對花晚凝的愛意深沉熾熱,可又怕這洶湧的愛成為壓垮花晚凝的巨石。
況且,他尚且不知花晚凝對自己是何種心意?
想著想著,花晚凝又冷又淡的眼眸從他腦海一閃而過。
他蹲在灶臺前燒著熱水,雙手顫抖著往灶裡添柴,看著火苗貪婪地跳動,心中反覆思量:想對花晚凝好這條路太過艱難,遠了怕她受委屈無人照料;近了,又怕自己內心的慾火失控將她灼傷。
“好了!”梁鳳台的聲音陡然拔高,驚得花晚凝一顫。
“你聲音那麼大做什麼?”花晚凝走來撫著胸口有些不悅。
“對不住對不住。”梁鳳台笑著輕聲問道:“試試水溫如何?”
花晚凝試了試水溫,滿意地笑了笑,輕聲說:“你出去吧。”
梁鳳台剛欲開口,花晚凝似有所感,猛地瞪了他一眼,梁鳳台到嘴邊的話瞬間嚥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