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沈逸飛介面,“岳母,娘說叫柔兒。”
“楊柔兒?”
就這?
花了一個月的時間,就想出這麼個爛大街的名字?
講真,她不喜歡這樣柔弱的名字,畢竟是鄉下人,就要接地氣一點。
像什麼真真、嬌嬌、秀秀的多好。
許真真假裝認真的咀嚼了下,歡喜的一拍手掌,“這個名字好,朗朗上口又不俗氣。親家果然是有文化的人。”
沈逸飛笑容滿面,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。
許真真算看出來了,他就是個媽寶男,他娘放個屁都是香的。
沈月娥也是眉眼帶笑,許靜卻冷哼,“一個姑娘家,隨口叫個什麼名兒不好,非得叫什麼‘楊柔、’一不留神叫成羊肉,難聽至極!”
許真真:“……”
沈月娥雙眼像是在冒火,一旁的沈逸飛面沉如水。
許真真打圓場,“二弟,這名字挺好,你休要胡說。”
不等許靜答話,她又道,“親家,你與如煙許久未見,進屋與她說說話吧。大哥二弟,你倆也去歇一歇,我婆婆的外家還沒來人,我去迎一迎。”
說著匆匆離開了這烏煙瘴氣的屋廳。
然而,一到外頭,又差點氣炸了。
齊月華在人群中笑語晏晏,楊康與馮氏夫妻也來了,與三叔公說著話。
他們神色自若,一點兒也沒有不請自來的尷尬。
看見他們就反胃!
她做個深呼吸,先走向齊月華,“喲,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來了?我今個兒宴客,可沒有工夫招待你喲!”
齊月華的面色一瞬間有些難看,但又很快神色如常。
“許嫂子,正是因為知道你今日宴客,我才厚著臉皮過來向你討一杯水酒喝的呀,你放心,我會幫忙幹活的,絕對不白吃。”
她保養得宜的臉上,掛著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,沒有委屈,沒有怨氣,倒反襯得許真真心胸狹窄了。
這綠茶的段位真是高!
許真真氣得牙癢癢,面上卻在笑。
“月華,這並不是一碗飯一碗酒水的問題,而是,我這宴請的全是族裡的人,飯食也是定好的的……這實在不好意思啊。”
齊月華攏在袖子裡的拳頭拽得緊緊的,笑容有些勉強,“嫂子既只請族親,為何村裡的異姓人家全來了?”
許真真徐徐說道,“那是因為,他們與我交好呀。宴客嘛,請的自是親戚和好友的。”
李婆子被許真真這話給取悅了。
她家也是外來戶,在村裡沒少受欺負。
村裡人請客不會請他們,但是許真真卻不計前嫌,不但請了,還把他們歸為好友一列,以後村裡的人再也不會小瞧他們。
嘿,夠意思啊!
她李婆子雖然偷貪婪狡猾,但也不是不知感恩之人。
便擠上前,“人家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你還不走?嘖,臉皮真厚,自討沒趣了。”說著一翻白眼一撇嘴,很是鄙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