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要轉身離去,卻聽裡頭道:“且慢。”
宮女停下腳步,細心傾聽。
荷回在裡頭抱著衣裳,聲音有些發緊,猶豫好半晌才道:“......之前,有誰來過這兒?”
宮女反應了好半晌才明白過來荷回問的是後宮的那些娘娘們,道:
“姑娘說笑了,除了您,還有誰能被皇爺帶到這裡來,別說遇見姑娘前沒有,便是見了姑娘後,也不曾聽說過,自從見了姑娘,皇爺連妃嬪都不幸了,又哪裡會帶人回乾清宮?”
荷回聞言,愣了好半晌。
皇爺他,已經這樣久不曾召幸過妃嬪了麼?唯有的兩次,還是為了掩人耳目,同她幽會。
這大半年的時間,他就只跟她有過,而他們兩人上次做那事,也已經是一個多月之前了,之前在太後壽宴上,他只替自己解決,而他自己卻強自忍著。
怪不得,方才兩人什麼都沒做,她只是單純幫他,他便弄得她衣裳都沒法穿。
正想著,皇帝忽然回來,瞧見荷回站在那裡,不免挑了挑眉頭。
荷回順著他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,瞧見那件寢衣,這才意識到不妥。
禦|用之物,她怎麼能隨意穿,那是大不敬之罪。
剛要謝罪,身子便忽然一輕,卻是皇帝已經大步過來,將她打橫抱起。
“怎麼這樣就下榻?”
荷回一隻手抱著她脖頸,另一隻手小心護著懷裡的衣物,嚅囁道:“我沒衣服穿。”
“所以就穿朕的?”他問。
荷回不敢反駁,畢竟這事情確實是自己不對,“您要處罰我嗎?”
“嗯。”皇帝將她放下,說:“轉過去趴好。”
荷回顫顫巍巍趴在那裡,被皇帝提起寢衣,啪啪在臀上輕拍了兩下。
“好了。”
荷回‘騰’的一下,整個人被燒個徹底。
老不羞!
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兒,怎麼能這麼對她?
皇帝疑心是自己沒控制好力道,將她抱在懷裡,“疼?”
疼倒是不疼,就是有些羞恥,荷回咬唇,“您再這樣,我便不理您了。”
“是嗎。”皇帝也不急,語氣篤定,“好事多磨,朕方才那樣你都受不了,只要朕離你近些......”
話音未落,荷回便已經飛快捂住他的嘴。
他那個‘磨’字咬得那麼重,傻子也知道他在暗示什麼。
他們方才......
“您別再說話了。”荷回兩頰飛紅,有些羞惱。
“好了,朕不跟你鬧了。”皇帝將她的手拿下來,放在手中吻了吻,“跟朕到前頭看煙火去。”
“皇爺怎麼知道我想看這個?”
“朕有千裡眼,順風耳。”皇帝摸了摸她的發絲。
見他如此逗弄自己,荷回不免忍不住笑了,“那皇爺先回避,我換衣裳。”
“你的什麼朕沒瞧過,避什麼?”皇帝握住她的一隻腳往褻褲裡套。
荷回還是有些不適應,“......使不得,皇爺,求您。”
到底是姑娘家,臉皮薄,皇帝也不難為她,摸了摸她的腦袋,“快些,朕到前頭等你。”
荷迴心裡有些甜蜜,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