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鵲盡忠職守,披衣起身,走到霍令儀門前,喚道:“小姐。”
正要推開裡間的門,卻聽到霍令儀一聲喝止:“不許進來。”
喜鵲擔憂地問道:“小姐,你怎麼了?”
霍令儀聲線微微有些發顫:“我不小心滾下床了而已,我沒事,你回去睡吧。”
喜鵲撓了撓臉頰,疑惑不已:“小姐……”
“出去!”
這一聲飽含了些許警告的意味,還是從未對她有過的嚴厲,喜鵲感到幾分莫名警惕,手扶在門邊,猶豫著不知該走還是該留。
她做了小姐這麼多年的婢女,每次守夜,都會給門留上一條縫,方便她聽見屋裡聲響,隨時服侍。
透過門縫,喜鵲看見月色滲透進屋裡,照亮了一些物件。
輕紗翻飛,屋內空空如也,一個人也瞧不見,可是卻隱隱有些聲音傳來。
有人在用氣音在說話,一人聲音尖一些,帶著嬌羞和慌張,而另一人聲音磁沉,帶著威脅。
“你放開……”
“做夢,別亂動。”
有男人的說話聲!
是採花賊?!
喜鵲忍不住就要推門進去,後頸卻遭一陣重擊,人頓時昏睡了過去,跌落到來人懷中。
“抱歉。”青山將她打橫抱起,送回到外間的羅漢榻安置。
而他盤腿坐在她身側,守在屋內,往自己耳朵裡塞了兩塊棉花,防止聽到些不該聽的聲音。
屋裡二人倒在窗臺下的書桌旁,幸好她在屋內鋪設了毛毯,才不至於躺在髒兮兮,冷冰冰的地上。
月光透過窗臺偷窺,卻礙於窗臺的阻隔,光線落在他們頭頂上方,便再也下不去了。
霍令儀被人從身後緊緊圈在懷中摟抱住,火熱的身軀好似銅牆鐵壁將她圍困起來。
雙手被他緊緊攥著,掙脫不得。
霍令儀掙紮得累了,癱倒在他手臂上,微微喘著氣:“你到底是真醉了還是藉著喝醉酒輕薄我。”
“醉了。”越少珩埋首在她肩窩悶聲說道,鼻息裡全是她的氣味,芳香,軟甜。
鼻尖從她散落的幾縷發絲裡穿過,觸碰肌膚上,有淡淡的薄汗,粉融香汗,雪膩酥香。
他像條狗一樣,拱著往深處鑽去,去嗅尋氣味的來源。
喉嚨著了火,鼻腔裡噴出如熔岩一樣滾燙的氣息。
懷中人好似一塊軟玉,冰肌玉膚,甚是解渴。
和夢裡的感覺一樣,不,比夢裡好上百倍,千倍。
他想,他渴,卻始終不敢越雷池半步。
和夢裡一樣,抱著她便已經心滿意足。
伸手入懷中,掏出了一件東西。
他懷中的霍令儀雙眸緊閉,眼尾有淚,臉上到脖子處早已攀爬出一股靡豔的煙霞色,身子軟成了一灘水。
雖未被欺負得徹底,但他這樣對她又摟又抱,又是嗅又是吻,和真欺負了又有何區別。
可她卻生不出抗拒的心來,甚至有幾分隱晦的,不可言說的歡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