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樣是親自動手,她在阮家做其他東西卻都沒有這個屬性,包括剛做好的三雙鞋墊,不知是何緣故,她想多實驗一番,奈何手頭沒有東西,只能等去了宋家才行。
如此一直到了正月初六,阮柔總算捱到了成婚那一天。
因著宋元修二月就要參加縣試,距今只有一個月,故而婚期定的很急。
婚事一切從簡,同樣是一隻毛驢,後面掛了一輛板車,阮柔便是坐在這輛平板車上出嫁。
驢車一路到宋家,阮柔輕舒一口氣,看向宋家的院子,至此,她與阮家便再無關系,而宋家便是她以後的歸宿。
也不知宋母在家如何說的,阮柔進了新房,幾個宋家嫂子一起進來見過面,態度很是親切,說了些體己話。
宋家院子裡也就請了本家的一些人,攏共三桌,吃過便各自散了。
這一夜兩人沒有圓房,而是在一張床上各睡各的,阮柔對此很是高興,她如今身體尚弱,且還要養幾年呢。
唯一讓她覺得有點別扭的是,自己明明前陣子才跟宋元修說過不嫁宋家,結果沒多久就嫁進來了,雖然看著不是她主動的,但多少有些過不去。
這一別扭,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今夜沒有月光,屋子裡黑漆漆一片,看不見人影。
身旁,宋元修突然出聲,“睡吧,你嫁進來了,以後就是宋家人。我會對你好的,你多聽爹孃的,兄嫂也不會為難你。”
阮柔沉默了片刻,低低“嗯”了一聲,佈置喜慶的婚房裡,不見半點喜氣,反而滿是尷尬。
她不敢再動,黑暗中直愣愣盯著漆黑的頭頂,不知何時閤眼睡了過去。
一覺起來,天色未亮,她急忙起身。
昨天幾個嫂子過來就提前說過,村中習俗,新嫁娘進門頭一天要做一家子的早飯,意為給家裡嘗嘗自己的手藝,表示自己是個能幹的姑娘。
進門頭三天,除了這一頓飯,其他什麼都不用做,等到三天一過,她就要和家中幾個嫂子一起分擔家中的各項事務。
好在她在阮家多少練了幾分出來,此刻倒也不慌不亂。
進入廚房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糙米和紅薯,煮了一大鍋紅薯粥,因為人多而糧食有限,煮出來的粥便格外稀,依稀能從中瞧見倒影。
也不知是不是還穿著昨天那身喜服的緣故,今天煮出來的粥也帶屬性了,不過並不是所有,她將所有粥盛碗,不過得了兩碗有屬性的。
其中一份是“保暖+2,持續1個時辰”,還有一個是“悟性+2”,兩者持續時間都是一個時辰。
阮柔頗覺神奇,偷偷將有“悟性”的那份留給宋元修,又將“保暖”給了自己。
飯菜上桌,宋家所有人都已經起來,宋父宋母端坐主位,面上帶著幾分笑容。
阮柔上前斟茶,送上自己做的兩雙鞋墊,改口稱呼“爹孃”,兩人便各給了一個紅包。
她忍不住感慨,進入任務世界三四個月,竟然還是第一次觸控到銅錢,至於宋家給的聘禮,她則連看都沒能看到。
又與其他幾個兄嫂互相見過,一行人方才坐下吃飯。
稀湯寡水的紅薯粥壓根吃不出好壞,宋母只誇了句手腳勤快,便正式開動。
阮柔捧著粥微微有些激動,想看看屬性到底是怎麼生效的。
三兩下,一碗粥下肚,效果立竿見影。
她只感覺一股微微的暖流從腹部流經四肢百骸,很快整個身體都暖和起來,低著頭,她眼中神采連連,這系統果真神奇,若一直有保暖屬性的粥在,或許她就不必為冬日寒冷發愁了。
想著,她偷偷看了眼宋元修,也不知“悟性”的屬性如何作用。
但很快她就見識到了。
早飯過後,連碗筷都沒讓她洗,阮柔無事,跟幾個妯娌也沒話可說,只得回了屋裡。
宋家沒有專門的書房,或者說,宋元修的屋子就是書房,多了個人,他還怪不自在,便躲去了外面,沒一會,無奈又回來了,實在外面太冷,好歹屋裡還給生了一個火盆。
鄉下沒有條件燒炭,火盆裡是爐灶裡尚未燃盡的幹柴,蓋上厚厚一層灰,任其燃燒散發出的熱量用來取暖。
繞是這樣,柴火也是珍貴的,宋家上下只燒了兩個,一個供給宋元修這個讀書人,另一個則在宋奶奶屋裡,家中孩子怕冷的都會擠過去。
阮柔身上的屬性還沒過去,並不覺得冷,她自己坐到床上,將僅有的幾身衣服取出細細疊好,再去看宋父宋母給的荷包,不用數,每個裡面十文,攏共二十文,說少不少,說多也委實做不了什麼。
且今天見幾個侄子侄女,她窮的連壓歲錢都沒給,她不知要不要補上,便想著問問宋元修。
宋元修本在認真讀書,見她問了,便將心神從書本上抽出,“下午還是補上吧,家裡如今八個侄兒侄女,一人一個銅板就夠了。”